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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相片劉仁州

行 動 週 報 第 026號

2011年05月15日

撰寫:劉 仁 州


南 京 組


星期二,我和貴珠從上海回到南京。連續三個晚上都有講演,題目為:「考前減壓,家長如何正確幫助孩子面對高考」、「問題,問題的背後」、「認識自己百分百」。第二、三場來聽的人非常踴躍,原本預定的場地都容納不下,不少人是站在門口或隔壁房間聽。接著連續四整天,為兩個團體,各帶兩天的生命工作坊,一個是「南京名東揚教育信息諮詢中心」,另一個是「南京天主教青年團契」。


前一個團體成員,是各方的心理諮詢師,其中有位中年男士,參加完後寫下:「這次活動,我再次把自己的家庭史從祖父到現在的我,重新梳理了一遍,兩個點豁然清晰起來,一個是我和舅舅的情感糾葛;一個是我和弟弟之間的親密度不足問題。在劉老師的耐心梳理下,我好像找到了根,心理的壓力一下子降了一大半。當這方面的負面能量減少消耗時,正面能量就流向其它需要部分,我感覺整個身心都補充了能量,人一下子顯得比以前更堅強有力!」


藝嘉和偉傑應邀參加了三整天的大學生溝通營。藝嘉:「與大學生相處對我而言是困難的。16歲至20歲的階段,對我而言是非常困難的歲月,無論是我和自己媽媽或是女兒在這個年齡時,我都是處於混亂與憤怒中,所以對於這年齡的年輕人,我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。三天的活動中,我靜靜的去體會自己身體的不自在和委屈,很多傷痛浮現出來。我對兒女感到愧疚,也發現母親在同樣這個年紀時也有很多的悲傷、無助、憤怒與恐懼。因為這樣的發現,我對自己生命更加地了解也更接納,突然間,察覺到我變得更柔軟了。」


偉傑有一天有個靈感:「在網站上寫出我的故事,寫我的受傷和我是如何走出來的。除了需要再次整理自己的生命,在南京認識的年輕人也希望聽見一個和他們同年齡的生命故事。希望我的故事,能夠讓他們發現,受傷是可以治療的,給自己一個機會去探訪在黑暗角落的傷痛,陪伴自己走出來。我在寫的過程中,也發現還有一些被遺忘的傷痕、未曾說過的受傷感覺,原來我還沒有完全找到更深的受傷的自己。」


徐 州組


徐州組,鄭主任一動起來,就讓大家忙得不得了。記者訪問、上電台直播、到學校拜訪、給志願者上課、一對一談話等等。其中最令人感動的是一對母女一起參加了生命工作坊。明玲:「母親70多歲,女兒40多歲。媽媽經歷過大躍進、文革、改革開放等近代重大的歷史時段。媽媽講完她的生命故事,女兒在給回應的時候,感動的哭了,她說她第一次瞭解媽媽,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現在都明白了。深度醫治的時候,女兒唸出了寫給媽媽的信,媽媽在現場給女兒寫了回信,女兒也模擬媽媽的口吻,給自己寫了回信,這兩封信的內容竟是非常的相似!深度醫治那堂課的時候,媽媽一直在哭,女兒對媽媽的態度溫柔了許多。課程結束後,母女倆緊緊擁抱在一起,相約以後要常常聊天,多多溝通。」


曉芸描述:「當女兒在給媽媽回應的時候,現場是很感人的。女兒說以前對媽媽有很多不理解也不能諒解的事情,這次透過媽媽的故事,她找到很多的『為什麼』。覺得媽媽這一生真的很不容易,除了表達對媽媽的尊敬外,女兒也對媽媽說了聲對不起。看到女兒邊說邊哭,媽媽邊聽邊掉淚,我想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,媽媽和女兒之間連結上了,可以感覺到愛在重新流動。」


還好,再忙,徐州組也會安排安靜日,語慈:「安靜日,我寫了一段話感謝我自己。對自己說完這段話後,心裡有種被滋潤、暖呼呼的感覺,給予自己肯定真的很重要,感覺真好。某次工作坊的最後一堂課,上深度醫治,由我主帶,感受到隊友對我的支持與鼓勵,我的自信隨著課程的進行逐漸地累積起來。我對自己當次的表現挺滿意,肯定自己的穩定,當然進步的空間總是有,如:可以再柔和一些、聲音可以再大聲。最近我發現,每當聽別人唸信的時候,心裡都很很感動,對於那種愛的流動,很容易感動到哭。」


上 海 組


上海組應『星雨志願者協會』的邀請,給社區的老人做培訓,先是聆聽他們的生命故事,再協助他們用戲劇的方式呈現出來。珊珊:「很多老人,都很希望他們的生命故事可以被聽見,可是願意去聆聽他們的下一代卻又不多。隨著社會快速的發展,老年人與年輕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遠,似乎無法理解彼此的生命與生活。」


這周還有一個重頭戲,是在南京給靜哲和張玥舉辦婚宴。張玥的父母在南京任教多年,張玥也是在南京成長、求學,我和貴珠在南京這些年來也認識了不少的朋友。在低調的邀請下,有100多人蒞臨。翠菁、珊珊擔任婚宴的主持人,活潑大方,贏得許多讚賞。張玥、靜哲也將他們相識、相愛的過程,製作成美美的投影片,分幾段在宴席間放映。許多親朋好友上台致詞祝賀,張玥好友劉悅天籟般的歌聲,贏得滿堂彩,安可聲不斷。靜哲:「婚禮全部的事情都由張玥包辦了,她實在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,當然也感受到她有著巨大的壓力。」


張玥:「南京是我從小生長的城市,也是我爸媽工作一輩子的地方。邀請的賓客中,有許多是見證和陪伴我成長的好朋友,也有看著我長大的爸媽的老朋友,所以,這裡可以算是我的“主場”。婚禮前的兩、三天,我常常會忍不住對身邊的人發脾氣,也對許多事情覺得有壓力。我發現,當對自己有要求,卻因為客觀的原因沒有辦法達到這些要求的時候,我就會變得沒有耐心和易怒,這種憤怒的情緒不是針對任何人的,而是對自己的不滿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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