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05月22日
撰寫:劉 仁 州
徐州組
這個星期華人行動增加了一位成員-梁君逸,19歲,來自香港,剛考完大學。君逸是我和貴珠從小看他長大的孩子,他現在的穩重、成熟,對場面的應對得體,以及流利的普通話和有深度的思想,並且非常認真專注的學習精神,令我們很讚嘆,好像我們從來沒有認識他一般。
貴珠、君逸和我走訪了徐州五天,加入了徐州組的工作。抵達的隔天,我們就帶領一個兩天的生命工作坊,除了鄭主任的『心緣』志願者外,還有11位來自一家醫療器材公司的員工。前一晚,公司老板請我們吃飯,還擔心員工們會不適應、不開放、不接受這種『心靈的培訓』。
明玲是我們到大陸後才加入,沒有經過最初兩個月的培訓,她渴望學習更多,因此提出分組時和我同一組,就近觀察與學習。她說:「受傷是生命的常態,如何才能讓每一個生命都找到力量,活出生命本來就具有的價值呢?敏感度訓練和深度醫治是一個很好的嘗試。講述生命故事、給父母寫信、用父母的口氣給自己寫回信,這些方法都簡單易行,只要加以合理的引導,讓參與的人掌握其中的原則,就能帶來很明顯的醫治效果。如果能堅持把工作坊中練習的方法(如回應的原則、表達的方式、學習做自己的父母、理解父母找回生命與家庭的聯結、愛內在的小孩等等)用到日常的生活中,生命一定能朝向好的方向改變。」
曉芸的描寫:「這兩天很令人感動,每位學員在分享生命故事時已經淚流滿面,進行寫信給自己的父母時,我們都來不及遞衛生紙給他們擦眼淚。特別不容易的是三位男士也是哭得唏哩嘩啦,還有一位60多歲的爺爺一樣哭到不能自已。第一天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,各個繃著一張臉,但是透過分享生命故事,淚水融化了他們冰凍的心靈,第二天可以明顯感覺到大夥的輕鬆。很多女人是受盡委屈,她們希望一個有肩膀的丈夫可以依靠,無奈的是常常丈夫靠不住;還有些人因為沒有生兒子便遭到婆婆的排斥,看到丈夫的痛苦,讓女人選擇離婚帶著孩子離開。但,女人有心事還是比較容易開口。有一位男士,述說了自己的故事,讓那些埋怨男人沒肩膀的女人發現,其實男人也很苦。女人還可以找姊妹淘聊聊,而男人礙於自尊與社會的眼光,很多的事情有口說不出,很多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裡吞,做人很難,難怪叫『難人(男人)』」
麗雪給徐州組20多天的服務總結:「二十幾天的服務,我碰觸很多的生命,感激他們的信任,每一個故事都讓我有感動和學習的地方。透過這些經驗,感覺我自己的生命變得更柔和、更溫暖。這次徐州組經歷了很多的第一次,很多的不確定。這些第一次和不確定,讓我學習到,生命中本來就經常會有意外發生,我已漸漸學會突破自己的框框,去接受每一個可能發生的事件。」
上海組
上海組,邀約的單位很多,節目一個接一個。翠菁:「這個週末超級累,因為分別為兩個不同的團體進行敏感度訓練。發現連續兩天的敏感度訓練讓人特別累,尤其是兩天是不同的參加人員,精神體力大為耗損。星期一,是我們的工作日,但大家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了,只能好好休息,恢復元氣。很開心住家附近有一家氣氛很好的咖啡店,泡在裡面,看書、靜默、…我想,在上海最挑戰是如何在工作之餘保有休息空間!」
禮拜三的時候,上海組有一場演講,題目是『我的人生,我的選擇』,靜哲做二十分鐘的短講,他用家庭的角度去解釋人生的命運以及選擇,然後全體有四十五分鐘小組討論。靜哲:「我感覺到演講對我還是很有壓力的,不同於帶課的感覺,講起來感覺有些吃力,不過我盡力了。結束之後有二、三位聽眾,表達對我們的感謝,讓我覺得很欣慰;但也有聽眾對我們提出質疑,我想這也是我們的一種考驗吧!」
很多課程的進行也充滿挑戰,不是那麼得心應手。張玥:「這周在帶領敏感度訓練時,有一種無力感,特別當我感受到學員沒有那麼專注於自己內在的生命,卻把眼光放在五花八門的理論上時。當他們這樣表現的時候,我的心情是被影響的,有一種無奈的感覺。不過,我也自我反省,之所以會有情緒,是因為我還不夠愛他們。生命工作最大的不同是什麼?就是一切都出於對生命的愛和尊重,不是技巧,不是知識,是真心的陪伴。身為帶領人,如果我都沒有辦法去愛和尊重每一個生命,那我也無法真正進入大家的生命裡。」
南京組
這周南京組,藝嘉和偉傑獨撐大樑。藝嘉做了很多的個別談話:「我接觸到的這些人,幾乎是我過去生活的翻版:相似年齡、相似困難、一樣問題、相同的心情和痛苦。在不同的土地上,我遇到類似的生命,不禁要問,是在誰的身上工作?要療癒誰?當我全然的接受安排,看似我在對個案工作,實際上是在接受上天對我進行心靈的療癒。我也明白我只是一個工具,去陪伴準備好的生命。教他們寫信、讀信,陪他們哭,聆聽他們的表達,我只需要傾聽,生命自然會成長,我學到了很寶貴的一課。」
偉傑,開闢了QQ空間(類似臉書),每天一篇生命故事的連載:「我的每日生命故事已經寫了12集,很感謝讀者這麼認真的讀我的故事,這是我第一次將自己的生命故事寫成小說的方式。這周在寫的時候,我發現有很多的受傷被我遺忘,被我忽略了。比如朋友對我的傷害,我以為已經處理了,但原來還沒處理好。我一邊想一邊寫,有時情緒會跑出來,當情緒來的時候,我就停止書寫,先處理我的情緒。這個過程,讓我發現自己還有傷口尚未治療。我真的很開心,能夠和自己這樣的相處,能夠往自己的內在去覺察到很多壓抑許久的事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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